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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郑磊:念叨与呼喊你的名字——在徐州的那所师范大学

  • 2022-04-25


■1982

1982年7月6日,吃完早饭,和几个同学小伙伴骑上自行车,一路聊着火爆全国的电影《少林寺》嘻嘻哈哈地去市区的考点——当时真的没有什么“改变命运的时刻”,或者,“人生转折”之类的概念——作为学习成绩超级好、又是无锡市“三好学生”、又有体育特长的我,只是觉得就是一场普通的考试,程序一下之后,我就会在二个月后进入武汉大学的历史系开始我的大学生活,如此而已。



那时,我从来没有想过学中文,更没有想到后来的我会成为一个商人,高中时代,虽然我是临时决定学文科的,但由于刻苦,历史是在高二阶段始终保持无锡市会考第一,我的志向是研究历史——研究中国历史上为什么会强大到无视任何威胁,研究中国又为什么会沦落到任何人都可以威胁我们,研究为什么只有八路军和新四军的共产党可以打败日本,也想研究日本为什么会一口气在南京杀了30多万人……,总之,“历史系”是我所有志愿中的第一选择,作为“保底”,填写了一个“扬州师范学院”——那也是与历史有关的“烟花三月下扬州”。

第一天很顺利地考完了,第二天上午考数学,在所有的理科中,数学是我的最强,提前二十分钟我就交卷出来,迎着满脸灿烂笑容的数学老师轻飘飘地说“95分以上!”。但很快,残酷的人生向我微笑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听见周围同学在对数学考题答案,顿时开始很不自信了——难道大家都错了就我一个人对?赶紧找到数学老师,一看,天——一共7道考题,我居然错了6道——天!

数学老师看着崩溃的我,安慰道:你只是把结果算错了,过程还是对的,还是会给分的。但我知道完了——因为我的英语几乎差到笑话的地步,我是靠5门的分数冲击武汉大学的啊(我当时对英语的预期是只要有15分就够了),这少了一门,还不全完完???

一个月后,分,出来了——本科录取分数线410分,我的总分412.5——语文92,数学61,地理78,政治71,英语21.5,历史89(当年无锡市最高分)。

按照当时的情况,我准备去常熟师专报到了。



大概又过了一个多月,别的同学都已经兴高采烈地拿到了诸如天津大学、苏州大学、浙江大学、南京师范学院、解放军第二军医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一天中午,躺在家里昏昏欲睡之际,家里的军用电话响了,听见父亲说了一句:“你们都录取了还征求我们什么意见?!”,然后就是脚步走过来,父亲说“教育局的,你录取了,徐州师范学院中文系。”,我说“哪里?”,父亲回过头说:“徐州!一个驴都不拉屎的地方!”。

徐州,历史超好的我当然知道,那是台儿庄战役和淮海战役的地方,心想:去吧,按“好死不如赖活”的理论,本科总比专科强,去!

后来,经过11个小时的火车,1982年9月10日下午5点40分,我的脚触到了徐州的土地。

然后,我融入到了49位亲爱的兄弟姐妹的同学和班主任孙老师秀华、廖老师序东先生、王老师进珊先生、王老师惟甦先生、吴老师学典先生、吴老师汝煜先生、邱老师鸣皋先生……的徐州师范学院中文系。

那一年,我刚满17岁。


■1983

在我们班49名同学中,我的年龄排位倒数第三,仅比李兴(现靖江教育局副局长)、刘丽萍(现张家港老年大学)大,我至今仍然疑惑于我们的班主任孙秀华老师为什么会选择一个年龄几乎最小的人来担任班长管理一帮大哥哥大姐姐(我们二班的班长是现在江苏师范大学计财处处长鲁斌宏,是班级里最大的),但我也真的感激孙秀华老师让我担任班长,因为,四年的班长让我学会了“责任”。



大学班长和中学是完全不一样的,中学的班长基本上就是一个“召集人”,而大学是确实真正的管理——同学之间的矛盾、同学的思想情绪、与其他班级和系的关系处理、与系甚至院的交流和交涉等等,都几乎靠自己去做。记得开学后不久班级同学情况摸底,看见有位同学(兴化人)表格上填“订婚”,几乎吓了一跳而不知所措。还有当时国家给的助学金分配,5元、3元、2元的标准怎样做到公平准确;还有组织大家活动,费用怎么办……等等等等,记得当时每月国家是发给师范生饭菜票补贴的(菜金17元,饭票30斤),经常一个不留神就搞错了,只能和副班长王昌香咬牙自己贴。好在我们那时的学生都比较单纯,以奋发学习为主,生活上要求不高,我们班的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们也对我这个小弟班长比较宽容,经过半年的磨合基本上就融融一体了。



中学时代我的体育比较好,作为学校学生会体育部长的我跑跳投掷样样都拿得出,但因为高中时生了一场病担心有后遗症,上大学时母亲严令不得参加剧烈运动,因此,在相当一段时间我都刻意隐藏自己的体育特长。第一学期快结束的一天下午闲来无事,跟几个同学在田径场看校运动队训练,忍不住评头论足结果被正在指导训练的教练听见,就说“你这个熊孩子说的容易,你来跑一下看看”,也许是年轻的冲动,于是就下场顺着弯道跑了一下,结果彻底暴露——于是系里就找谈话做工作,我自己内心其实也痒痒的,也就半推半就参加了校运动队。不想83年我母亲到徐州医学院出差,没打招呼就来学校看我,我正好在田径场训练,吓得我赶紧换上便装蒙混,但最后还是被母亲看出来了。为此,她毫不犹豫地找到系里要求我退出,但不知最后系里是如何做的工作,母亲带我去医院做了一次体检后看看各项指标都也正常,也就不了了之——由此,成就了我一生都值得回忆得大学荣耀!

从1983年到1986年四年间,校运动会100米和跳远的第一名始终记在中文系的名下!

右边即骂我“熊孩子”之后把我招进校运动队的教练

大学第二年的1983年让我记忆深刻、影响我未来学业、甚至一生的的一件事就是遇见了吴学典老师。

当时吴老师给我们上文学概论课,也就是文艺学的基础,当时布置作业写一篇小论文,我写的是《李白<静夜思>反映的阶级性》,吴老师看后跟我说,你的这篇文章写的一般,但你能把《静夜思》写出“阶级性”还是有点意思的,如果你愿意,就在文艺理论专业上下下功夫,我可以辅导你。

就这样,文艺学成为了我的专业,也成就了后来我的硕士学位。


■1984

回想起来,那时的大学生活虽然衣食无忧,但也是蛮艰苦的。国家刚刚开始改革开放,物质供应还没有摆脱定量供应,当年我们的食堂,基本以面食为主,如果去晚了,米饭就没有了,只能吃馒头,这让很多南方吃惯米食的同学很不适应。好在我小时候在山东待过,倒也无所谓。那时每到周四的中午才有红烧排骨供应,每到周六早饭才有油条——那个抢啊!平时的菜油水很少,只能靠多吃才能扛住消耗。大家也都想一些办法来补充,比如几个人搭伴合伙吃,女生因为饭量小,主动会把饭票集中匀给男生。记得当时我因为要训练,消耗大,中午6两米饭,完了再买二个2两一个的食堂自制面包一路啃着回宿舍,这理论上的一斤到下午4点就开始肚子饿了。我们班一位南通籍同学,每到星期天就去市区狂吃一顿狗不理包子;二班一位男生(现在在文学院任教),曾经一口气吃下去12个大包子!

1984年5月,我第一次参加了省大学生运动会,运动会是在南京解放军第二炮兵学院举行的,去之前抱着“打打酱油”心态的我,没想到发挥出色,获得了男子跳远的第二名,这是我们校运动队最好的成绩,我们学校获得男子乙组总分第八名。


跳跃组三人:外语系81级顾蓓,我,数学系81级徐旭峰(照片拍摄为现新传学院刘永宁院长)

这一年我在班级的工作出现了“危机”——由于我平时又要读书又要训练,特别是我自己性格中不够仔细、踏实的作风,造成了班级很多工作没有认真细致,很多事情甩手给了副班长和生活委员潘永亮(现在是江苏师范大学工会主席),结果大学二年了,我们班居然一张奖状或表彰都没有得到,引起了班级绝大部分同学的不满和不平,于是纷纷要求改选甚至罢免我这个“小弟班长”,这也许这是我平生第一次面对“群体危机”吧。于是,我一方面利用晚上的时间到同学宿舍听取大家的意见,另一方面也确实反省自己“大概差不多”的毛病和问题。好在当时班级其他班干部也帮着我做工作,班主任孙秀华老师也找我谈心,加上刚刚获得了省大学生运动会的好成绩也算是“一俊遮百丑”吧,最后大家还是选择我继续做班长。我也下定决心痛改前非,在随后进行的一次全系卫生评比中,下足了功夫,把每个卫生死角都亲自带着几个班干部仔细地再做一遍,终于得到了第一个奖状。

这一年也因为我性格中狭隘、自以为是的弱点,导致我经历了一次失败的“恋爱”。但也正是这个“失败的恋爱”,让我感受到了同学的情义和情谊是我的人生永远最值得珍惜和呵护的财富,也让我从此刻意而认真地去改变自己性格中的弱点和缺陷。



这一年,在恩师吴学典老师的引荐下,我认识了影响我一生事业的导师王惟甦先生。在随后的很长的岁月中,王惟甦老师不仅在学业上给予了我悉心的教导,他的那种随和、宽容的人生态度对我影响至深。王老师2010年去世了,每到清明我都会去南京给他上坟,而且会认认真真地跪下来磕头——感谢他对我的教诲和改变!

这一年,我有了新的教练,毕业于中国体育学院的毛兴海老师,在他的调教下,我的运动成绩开始大幅上升。



这一年,我们国家第一次参加了奥运会,国家开始走进和融入世界了。


■1985

大学是一道人生难得的风景,她会让你在人生开始的时候,接触和看见、面对和感悟你过去从来没有机会去知道和感受的东西。记得刚进校的时候,我们班有位同学(句容人),一到晚上就要去徐州火车站广场,然后再满脸通红激动不已地回来,我按捺不住奇怪就问他,他说是去广场上听喇叭里播放的邓丽君的歌,说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歌。还有一位同学,痴呆呆地星期天在铁路边一整天看火车。

徐州地处苏北,接近山东,民风朴实朴素,这种地域的特点也极大地影响着学校的风气。刻苦学习、踏实做人,是当时给我们最多最深的熏染。当时我们的老师们对我们这些来自各地的孩子非常关心,学业上悉心教导之外,生活上只要知道,都会予以照顾。我们班很多同学都有到老师家去请教甚至蹭饭的经历,老师们从来都是热情接待,有的甚至星期天把被单等大件衣物拿到老师家的洗衣机去洗,至今很多同学都会回忆这些给我们带来温暖的事例。记得有一次美学考试,我们班一位同学因为准备报考古代文学研究生,于是偏科没有认真学,找我商量能否考试时抄我的(我是文艺学专业自然美学不在话下),我当然爽快答应。结果,由于做贼心虚考试时坐的太靠后,我把二道题中的一道看错了,当然于是那位同学也抄错了,这下麻烦了——根据规定,大四出现不及格是要扣发学位证书的!于是再三考虑,我决定“坦白自首”,晚上跑到印锡华老师家,如实交代。印老师把我的卷子翻出来后说,虽然题看错了,但答得不错,给一半分吧;我又瑟瑟地说:还、还、还有一个同学能不能也照顾……印老师听完后哈哈大笑,说,同学情义如此,情有可原,也给一半吧!



大学时代也是青春躁动和激荡的时代,不过那时学校还没有明令允许谈恋爱,当时我们中文系书记刘健曾经说过“谁谈恋爱,就照顾他分到二个地方去!”,于是大多数恋爱都吓得只能暗地里进行。当时也有很多来自农村的同学是在老家定了婚的,到了大学,必然会有一些“变化”,记得当时有一部电影《人生》,放映的时候,哭声一片,泪水涟涟。我的一位同学就是因为上大学后情另有所属而悔原来的婚约而焦头烂额痛苦不已,我作为城市来的孩子,虽无法绝对懂得这样的事,作为班长也只能硬着头皮帮忙做工作。也有一位女生,面对二个男生追求,难以割舍,纠纠葛葛戏剧化不断……。我们学校从1983年开始全国范围招生,83级之后,校园内真是“百花齐放”一片灿烂,但毕竟男多女少,于是为恋爱而起的纠纷则层出不穷,学校管理层最后也不得不面对现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大家去了!

这一年国家提倡大学生勤工俭学,于是我们班几个南方同学操持着开了一个“草庐春”馄饨店,主要是晚上卖卖馄饨给大家吃吃夜宵。我们班几乎全体同学都极其热情地轮流去帮忙,从采购到包馄饨到洗碗,每天忙到半夜,特别是团支书孙晓帆(徐州市人),家里母亲住院,但仍然抽时间晚上跑来帮忙。而且我们班同学相互之间特别体谅,凡是准备报考研究生的,大家都不要求他们过来帮忙以便他们安心集中精力复习备考。大学四年,我们班的团结、友爱、互相帮助的风气时至今天都让我感动,84年山东菏泽地震,余震波及徐州,那时一到晚上,稍有动静哪怕是哪个不小心把脸盆掉在了地上发出响声都会引发一片混乱争相逃离宿舍,其中不乏狼狈不堪笑话百出包括个别男生跳楼“逃生”和个别女生光着上身就冲了出来的现在回想起来都忍俊不禁的场景。我们班部分女生不敢睡宿舍,又不愿意睡到教室,只能跑到田径场上睡。我们班以班干部为主的男生如王昌香、宜兴的宗甄、大丰的孙桂、单汉江、淮阴金湖的徐枝林、常州奔牛的恽韶林、连云港东海的张文德、戚增寒、丰县的卜宗祥等便轮流排班巡察守护,当时在田径场搭铺睡觉的学生不在少数,但也就我们班有男生巡察守护。那时我们班一般有事,只要稍加发动,都能得到踊跃响应,那是一份实实在在的兄弟姐妹情义。

这一年的12月25日,我被批准加入中国共产党。


■1986

86年是我们的毕业季,元旦刚过,班级里报考研究生的同学就准备研究生的考试了。记得当时连我在内是17个同学,专业几乎覆盖了全部中文的主科。我当时报考的是四川大学中文系唐正序教授的研究生,可惜的是没能如愿,但令我感到莫大安慰的是我的英语考了61分,四年来每天坚持4个小时的英语恶学终于有了回报!更令我感到骄傲的是,我们班一共有7位同学考取了研究生,他们分别是:

陈日发(江苏兴化人),中国人民大学。

侯福同(江苏靖江人),湖南湘潭大学。

孙晓莉(江苏无锡人),上海大学。

张文德(江苏东海人),宁夏大学。

孙  芃(江苏南通人),南京师范大学。

赵志英(江苏昆山人),广西师范大学。

胡正强(江苏睢宁人),徐州师范学院。

寒假过后,班级同学就开始准备实习了,当时我们是安排到连云港实习,而我因为要准备参加第二次省大学生运动会,学校为了确保我的训练而把我留在了徐州第十三中学实习。为了准备这次省大学生运动会,学校下了大功夫,所有运动员全部集中在刚建好的6号楼(女生)宿舍的5楼居住,还专门开了运动员的小灶确保营养,学校提出来要在总分冲进江苏高校前十名——这是很不容易完成的任务——因为从1985年开始,江苏各重点高校如南京大学、南京工学院(东南大学)、南京师范学院、河海大学、无锡轻工学院、中国矿业大学、解放军第二炮兵学院等都开始特招专业运动员,比如当时中国矿大的跨栏选手王训华,是亚运会的冠军,我的主项100米和跳远更是省队和各体工队专业运动员一大批,按我当时的判断,此次更是一场“打酱油”——基本没戏!唯一有点信心的是我的教练毛兴海老师,因为在他的三年调教下,我的运动成绩已经有了跨越式的进步,比如我刚进校时100米成绩是12”4,在86年4月份校运动会上,我跑出了10”88打破了校记录。


也许是我特别没有负担,也许是那些专业选手压力太大,也许是我又与上次一样胸配“1001”号号码簿带来了幸运,还有就是我们班刚刚结束实习回来的同学几乎悉数到场给我助威(比赛场地在中国矿大),我至今还记得徐枝林在看台上扯着嗓子喊“炮子,死qiu哦!”的声音(“炮子”是同学给起的外号,“死qiu”是淮阴方言“拼命干”的意思),另外就是毛老师科学的训练,我居然超水平发挥跳出了6.64米的成绩再次获得第二名(遗憾的是100米比赛由于前一天跳远拼得太凶,状态低落只跑出了11”6而无缘复赛)!同时又与中文系84级的张成民和政教系二位同学力拼获得接力第五,我们学校其他运动员也发挥不错,最后我们徐州师范学院获得了总分第八的好成绩!



毕业的场景和故事是多多而且感动的,我和我们班方忠、潘永亮、孙晓帆留校,其他同学按照当时的国家政策基本分配回原籍到各级中专或中学任教。由于我在大学生运动会结束后没有搬回原来的宿舍,加上内心里不想去面对分别的那种割舍,所以我并没有更多地参与到同学的告别之中。但同学离校的那几天,我都会站在6号楼楼顶,远远地看着高尊全、孙桂、程晓燕、贾玉红、李兴、许春生、陈科俊、刘丽萍、胡振运、汤咏梅……背着大包小裹的行囊向校外走去。那时候,真的没有什么依依不舍,也没有想过多少年后再相见的场景,也没有什么“友谊地久天长”的豪迈惜别之情——心里有的是一种恐惧:没有了这些亲爱的兄弟姐妹的陪伴要在徐州待一辈子的深深的恐惧!

很多年以来,每当我路过江苏的一个地方,我就会去想:这里有我的xxx同学——路过淮阴我会念叨这里有汤咏梅;路过扬州我会想贾玉红、陈咏梅在这里;路过盐城就想到大丰的孙桂和单汉江;到了宜兴就会想张克彬、陆建芬、丁立芬;到了邳州就会跟人说我的同学高尊全、胡振运在这里;去连云港火车掠过东海就想这里的戚增寒;苏州有陆昊、许春生、宗甄;到了江阴就会遥望长江对面的靖江想那个小李兴怎么样了……



在记忆中念叨他们的名字:

宗甄、王昌香、许春生、胡振运、滕清、丁惠明、孙芃、李超、吴春锋、张克彬、虞秋良、戚增寒、胡正强、李荣、卜宗祥、蒋庆生、张文德、徐枝林。

高尊全、单汉江、恽韶林、陈科俊、严志忠、常庚、方忠、潘永亮、周学良、张聪、陆昊、侯福同、陈日发、孙桂。

高新建、李兴。

徐燕、杨庆芳、汤咏梅、孙晓莉、陆建芬、贾玉红、孙晓帆、丁立芬、刘丽萍、齐慧源、王维珠、赵志英、程晓燕、(陈咏梅)。


至今,

我还记得大丰的孙桂给我的毕业留言:

“假如再上一次大学,我还做你的体育委员!”。

同学万岁!

万岁我的师范大学!

——写于2017年端午节

徐州师范学院中文系82级1班 郑磊


作者信息:郑磊,我校1982级中文校友,无锡校友会会长,文学院“天健”奖学金捐资人,现为无锡众合投资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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